警方一举摧毁赌博团伙 6人被提请逮捕
记者 王晶晶 通讯员 赵开洪 詹兴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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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艰苦创业曾经拥有百万家产的包工头,染上赌博恶习之后,不仅输光了几十万元的积蓄,欠下一屁股赌债,闹得妻离子散,最后还“赌”上自己的性命,因债主逼债,走投无路,在长阳某镇山林一岩洞自缢身亡,震动四方。长阳警方随即开展扫赌“飓风”行动,经过缜密侦查,一举摧毁流窜高档酒店、会所、乡村农庄的赌博团伙。近日,犯罪嫌疑人秦某等6人因开设赌场赌博被长阳警方依法提请逮捕。
嗜赌包工头自绝岩洞
今年4月下旬,长阳某镇居民邓某称,自己的舅舅张某已经有十几天不见人影了,怀疑失踪了。家人到当地派出所报警,民警通过调查,没有发现其踪迹,于是,嘱咐亲戚朋友一起四处寻找张某的下落。
同月28日,一村民到厚峰溪(小地名)上山找药材,无意中在一个岩洞里发现一具男尸,便马上报警。民警赶到现场经勘查、检验判断系上吊自尽,后经家人辨认系失踪多日的张某。
50岁左右的张某在当地小有名气,多年一直和侄儿从事建筑生意,家境不错,五年前与妻子离婚,儿子由前妻抚养。
好端端的生意人为什么要选择自杀?警方调查发现人称“老爷子”的张某嗜好赌博,据家人反映,赌博金额非常大,赌运又一直不佳,近年来,输了不少的钱。
赌博团伙浮出水面
警方怀疑张某是因为欠下巨额赌债无力偿还而自尽,其背后一定有个赌博团伙在暗中操控。于是,围绕张某的社会关系展开调查。
据张某的前妻反映,去年阴历4月的一天,有人告诉她,前夫在某地打大牌要她去“管一管”。虽然离了婚,她还是到赌博场所去看了看,只见前夫和几个赌博的人在一个房间里玩扑克“八对”(一种赌博形式),都是几百上千元地押,一会儿,输赢就上万元。见劝说不动前夫,她气得走了。当年7月下旬,前夫突然给她发短信,嘱咐让她照顾好孩子,并罕见地交代了自己在外面的经济往来账目,前妻便怀疑迟早要出事。
民警将尸体现场发现的死者携带的手机修复后发现,去年8月15日至16日仅仅一天时间里,联系人署名为秦某的人就给死者打了180多个电话,是什么特殊关系人如此频繁通话?
警方将秦某纳入重点对象秘密监控调查。随着一系列的调查,一个松散型赌博团伙渐渐浮出水面。
警方突袭农庄赌窝
警方组建专班侦查,基本掌握了以秦某、方某为首的赌博犯罪团伙的基本犯罪事实和行动轨迹,决定开展扫赌收网行动。
5月10日深夜,龙舟坪镇某乡村农庄楼房中,人头攒动。不远处,几名身着深黑色运动衫的男子,鬼鬼祟祟,紧紧地盯着路口。此时,抓捕民警已经悄悄地绕过他们,一点一点靠近农庄的院子。随着指挥员一声令下,民警踹开房门,迅速冲进房内。桌上正热火朝天地押注的赌徒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,全部落网,警方当场缴获赌资10余万元,抓获“场主”、“放码”、“收水钱”等和参赌人员9人。
据嫌疑人秦某、方某交代,2014年下半年,两人受邀参与了几次打“八对”赌博,由于手气不佳,几场下来分别输了5万、6万多元。为了翻本,两人商量自己来开场子,邀人赌博从中抽头、收“水钱”牟利。
一晚抽头获利6万元
据办案民警介绍,这个赌博团伙组织人员相对固定,有组织邀约者、出借赌资人、场内服务生、放哨看场等人员,其赌博场所大多选择在比较隐蔽、安全的宾馆、会所和偏远的乡村农庄,组织者选好地方包下房间后,便相互打电话邀约赌徒到赌博地点聚会酣战。
如7月21日晚,秦某在龙舟坪城区某小区高档会所定下一个包间,随后,方某、秦某等人邀约张某(已自缢)、任某、陈某等6人到该房间以“八对”的方式赌博,赌注为500元起庄,轮流坐庄。几人酣战至天明,输赢在几十万元,赌局结束时,方某、秦某等人按10%的比例从中抽头获利6万余元。同月26日晚,上述嫌疑人以同样的方式邀张某等7人在龙舟坪镇某村“葡萄园农家乐”农庄内以“八对”的方式赌博,赌注为1000元起庄,轮流坐庄。赌局结束时,秦某等人按10%的比例从中抽头获利6万余元。
赌博远走他乡躲债
“赌博这东西,很容易上瘾!”据办案民警介绍,很多人都以为赌博不像吸毒,想进就进,想出就出,实际上,这种大场面的赌博的确很刺激,一旦玩上了瘾很大,而一旦拿了“码钱”,那更是难以退出了。
长阳人任某原本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,虽然是上门女婿,但是妻子贤惠、儿子懂事。自己一直从事建筑瓦工,生意好的时候每天进账300元左右。原本只是玩玩小麻将而已,后来被朋友带去了秦某开的赌场,开始几局小赢,后来一发不可收拾,很快便输掉了几万元。为了扳回血本,便开始拿“码钱”,一连借了十多万,但根本无力回天,借来的赌资也很快被输光,便痛下决心,洗手不干。可是秦某等人多次上门逼赌债,其妻子得知后,愤然与他离婚,并将他赶出了家门。
为了躲债,他四处游荡,有一天,秦某等人找到他逼债,任某表示无钱,秦某等人威胁“那你就去卖肾,也要还债。”后被逼无奈,只好到银行贷款3万元还赌债,老父亲见他整日忧心忡忡,怕他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,只好找亲戚朋友借钱替他还了9万元的赌债。现在,背负债务的任某孤苦一人,无家可归,只好暂居弟弟家,靠打零工度日。 (本文人名均系化姓) |